這孔應賢在聞伯約手下時曾經是翰林院大學士,博學多才,精通數門外語,其中龜茲國和疏勒國語言文字尤為精通。

孔應賢指著嚴鬆手中的帛書說道:“回稟恩相,下官昨日心血來潮,想要看看西域蠻夷之國降表上是如何寫的,於是便找了兩封。”

“我發現這降表之上,龜茲國和疏勒國他們降的不是咱們陳國,而是他天策上將周易。”

嚴鬆一聽,當即大驚失色。

“什麼?這些西域蠻夷竟然隻降天策將軍,不降陳國?”

孔應賢微微點頭,又爆出了一個更大的驚天大瓜。

“不僅如此,而且龜茲國和疏勒國他們在降表中所稱讚的天可汗並非是咱們的陛下,而是天策上將軍周易!”

嚴鬆老賊聽後臉上雖然波瀾不驚,但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但他依舊沉著鎮定的確認道:“應賢啊,老夫不懂龜茲國和疏勒國的語言文字,但這事畢竟事關天策上將軍周大人的名聲,容不得半點差錯。”

“萬一因為你個人的紕漏,冤枉了咱們大陳的國家棟梁,那可如何是好呢!”

孔應賢連忙跪下磕頭保證道:“恩相,降表之事我親自請在京龜茲、疏勒兩地的商人核實過了,他們也說如今龜茲、疏勒兩地儘歸天策將軍所屬。”

“另外我還找了烏孫、焉耆、若羌、樓蘭、精絕等商人打聽,他們也說這些人都稱周易為天可汗!”

嚴鬆微閉雙目,臉上表現的古井無波,心中卻已是波瀾萬丈。

“這件事我已知曉,明日早朝我會酌情向陛下稟報,你且下去吧!”

看著嚴鬆如此模樣,孔應賢一時半會也摸不透自己這次來到底有沒有幫上忙,不過嚴鬆都發話了,孔應賢也隻能就此告辭。

孔應賢離去,書房中又隻剩下了嚴鬆一人,這時屋內爆發出一股極其洪亮的笑聲。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好半晌後,嚴鬆停下自己那爽朗洪亮的笑聲。

方才毛延壽來到自己這裡拜訪的時候後,嚴鬆已經有了兩種將周易置於死地的法子,如今這孔應賢又給自己送來了一把刀,現在嚴鬆很想看看這周易如何應對自己接下來的三道殺機。

嚴鬆得意之際,殊不知他所有的行為,吃了什麼東西、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都被府中一下人偷偷記下,就連方才嚴鬆獨自在書房中大笑了九聲都給記在了一個小本本上。

心情大好的嚴鬆走出房門來到後花園內,正巧碰到自己那被周易折磨的心理扭曲的兒子嚴寬。

自從嚴寬被嚴鬆用大量銀子贖回來後,就性情大變,從來都沒有去上過朝了,整天都是在街上瞎晃悠,尋找皮膚白皙細嫩的麵首。

今日嚴鬆又看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帶了個麵如桃花的男子在後花園裡你儂我儂,那場麵簡直是辣眼睛。這也堅定了嚴鬆要將周易置於死地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