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當眾切割原石,展台處很快聚集過來一批人圍觀。</p>
這其中還包括那幾個托兒。</p>
這裡的展台是承包製,有不同的供應商。</p>
托兒想弄清楚這群人到底會不會鑒石。</p>
如果不會,那待會他們會把人忽悠到他們的展台上去。</p>
他們展台的原石,嗬嗬,就像這個戴眼鏡框的妹妹說的那樣,做了不少手腳。</p>
“這塊玉不行啊,肯定能開出花,但是估計品相不好。”</p>
“估計就中間有花。”</p>
“虧!肯定虧!”</p>
圍觀群眾大多都是泰國人,而且是這邊賭石場的老主顧。</p>
薑滿聽不懂他們說話,便打開翻譯筆,一邊錄音,一邊同聲翻譯。</p>
當看到翻譯出來的文字後,她得意地笑了笑。</p>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p>
“總裁,你要相信我,我不會亂說的。”她偏頭看南爵風,想知道他是什麼反應。</p>
南爵風卻有些心不在焉,餘光落在江曼身上。</p>
不過,隻是小心翼翼地偷窺,很快就把視線收回。</p>
“你家是做賭石生意的?”他隨口問道,對薑滿家裡的情況其實並不感興趣,就是想隱藏自己對江曼的小心思而故意轉移話題。</p>
“我爺爺是做賭石生意的,但是爸爸學藝不精,家裡又不讓女孩繼承家業。”薑滿扯了扯嘴角,苦澀地擰了擰眉:“他們覺得女孩子就應該能歌善舞,所以從小就把我送去練舞。”</p>
南爵風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p>
因為這時工作人員已經推著切割器械過來。</p>
圍觀群眾都蠢蠢欲動,想知道這塊毛料到底能不能開出東西。</p>
不少人沒錢,自己過不了開石癮,就喜歡看彆人開。</p>
工作人員朝吳應凡鞠了個躬,詢問他怎麼切割。</p>
吳應凡也拿不準,回頭看江曼。</p>
江曼比劃了一下,看上去非常隨意。</p>
“切中間?”薑滿驚得插話:“這塊毛料很可能就隻有中間有花……不如側切,還能拿到更大更完整的玉石。”</p>
“曼姐……她說的好像挺有道理?”吳應凡有些動搖。</p>
剛才他拿強光手電筒照射,確實是從最中間向四周擴散透光的。</p>
一旦從中間切開,那必定破壞玉石的完整性。</p>
“中間的花不大,放心切。”江曼淡淡道,語氣甚至帶著一絲散漫。</p>
“……”薑滿有些無言以對。</p>
她都好心勸了多少回?</p>
非不聽!</p>
吳應凡眼珠子亂轉,在兩個女生之間輾轉。</p>
他其實是相信江曼眼光的。</p>
可架不住薑滿一直在旁邊嘰嘰歪歪,一會兒說家裡人就是做賭石生意的,一會兒又說這塊石頭會虧,讓他道心不穩。</p>
糾結了好一會兒,他把頭彆開,用泰語對工作人員道:“從中間切。”</p>
他重複著江曼剛才的動作。</p>
工作人員戴好手套,將原石抱上切割台。</p>
明明就是開石頭,吳應凡卻覺得這種緊張感比他自己上手術台都還要強烈。</p>
“大花!大花!”</p>
“肯定是小花!”</p>
現場分成了兩派人,說小花的人更多,聲音更大。</p>
吳應凡緊張到雙手攥緊,閉上一隻眼睛,隻敢用一隻眼睛看。</p>
撲通……</p>
在看到切割機切出嘩啦啦的碎渣子時,他的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p>
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