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恭拎著三個人頭打馬立於聯軍軍寨之外,不斷的耀武揚威著,這可讓聞伯約十八路諸侯聯軍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雖然吳長恭嘴上叫囂著讓聞伯約再次派人來戰,但實際上他心裡明白,自己的體力恐怕再戰下去的話九成要翻車。

就在吳長恭以為對麵不會再派出武將迎戰時,聞伯約軍寨的正門又嘎吱一聲打開了。

一名身穿金甲、手持方天畫戟,座下赤紅寶馬屁屁蝦的武將迎麵而出。

吳長恭定睛一看,心道不好。

對麵來將不是彆人,正是他吳長恭的一生之敵——厲飛雨。

吳長恭沒有想到,這“厲飛雨”竟然加入了文博曰討伐周易的隊伍。

王大錘緩步打馬向吳長恭走去,給他留足了時間逃跑。

不過裝裝樣子還是要的,王大錘假意大喝道:“手下敗將,吳長恭可使得你爺爺厲飛雨。”

“當日我兩槍就挑飛你的馬槊,我不出馬沒想到你今日竟然在我軍陣前如此囂張。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啊”

吳長恭自知自己全盛狀態都不是厲飛雨的對手,更何況現在接連戰了三場。要是這麼戰下去,多半自己連他厲飛雨一刀都扛不住。

不過輸人不輸陣,吳長恭趕忙扔下手中的三顆人頭。大喊道:“今日我的戰馬已乏,待我前去換匹馬之後再與你纏鬥。”

說完,吳長恭便打馬帶著小兵們飛一般的逃離。

現在吳長恭撤退也不算丟臉,畢竟也已經贏了三場。更何況打不贏也不丟臉,腦袋被彆人提在手上,那才是真正的丟臉又丟命。

演戲也要演全套,王大錘也隻是大笑著說道:“今日你已連鬥三場,我也不欺負你吳長恭,你且回去休息,明日咱們再戰!”

吳長恭打馬跑得極快,連身後王大錘說了什麼都沒有聽清,現在的吳長恭頗有種裝完逼就跑的痛快感。

待吳長恭重新回到豹囚關的城關之上後,南宮家的家主南宮宣明笑哈哈的迎了上來,誇讚道:“吳將軍不愧是京都第一猛將,將軍一出馬就連斬敵方三員大將,真是威武不凡啊!”

吳長恭將手中馬槊遞給邊上的一個小兵,又連忙跟南宮宣明說道:“都是些許虛名,正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方才我便看到了敵方有一員猛將,就連我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南宮宣明聽後露出驚訝之色:“哦?敵軍之中竟然還有吳將軍您所忌憚的人?”

吳長恭慎重的點了點頭,道:“此人名為厲飛雨,乃是奸相嚴鬆的義子,不知為何今朝竟然又在聞伯約的麾下!”

“當初在京城時,我曾兩招敗於他手!”

當初南宮家族和吳長恭的大軍在西南對峙,京城傳來的消息也隻有嚴鬆老賊和妖妃被誅的訊息,具體的細節卻不是很詳實,更沒有聽到過李飛宇和王大錘的消息。

對此,南宮宣明皺起了眉頭,道:“此人竟然比將軍你還厲害,那咱們後續的仗可就難打了!”

南宮宣明猛的一想,突然問道:“可是為何他聞伯約一開始不讓那厲飛雨這等猛將上場,反倒使將軍你連斬他們三員大將,使得他們士氣大跌!”

經南宮宣明這麼一講,吳長恭也覺得此事頗為蹊蹺。

不過他們二人怎麼想也想不通其中緣由,更想不通他們所恐懼的這名猛將其實是己方的臥底。吳長恭又建議道:“這幾日咱們高掛免戰牌,拖一些時日,等待秦王殿下援軍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