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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歡軟著聲,“師傅,今天這個天氣誰也沒有想到會這麼惡劣。現在就算我下車了,您也走不了啊。再說了,我在車上,還有人跟您做個伴,說說話。”
“下車!”司機突然回頭,瞪著她。
那眼神,凶神惡煞。
眼白,布滿了血絲,眼角有淚。
他甚至出現了一直吸鼻子,抬手捂嘴,但明顯是在打哈欠的狀態。
蘇清歡眉頭一皺,她小心翼翼地問,“您有傘嗎?”
司機從前麵丟出一把格子傘,“滾下去。”
蘇清歡推開車門。
風一下子灌進來,她感覺自己快要被吹走了。
蘇清歡想撐傘,這種天,根本就撐不了。
“下去!”司機又吼了一句。
蘇清歡放棄了撐傘,直接下車。
門還沒有關上,車子就往前衝了好幾十米,又停了下來。
狂風呼呼吹得頭發散亂,迷離了眼睛。
隻是須臾,衣服全都打濕完了。
她順著風站,身體都會被風吹走。
逆風站,那臉上都吹得要變形了。
彆說走,就是站穩都成問題。
前麵,一束燈光透過厚重的雨穿過來。
車子穩重的停在她的身邊,離她很近。
一把黑色的大傘舉過她的頭頂,隔斷了暴雨。
蘇清歡終於能夠睜開眼睛,看清麵前的人。
她哆嗦,“秦……”
“上車。”秦琰拉開車門,讓她上了後座。
一進車子,那股寒意瞬間被隔絕在外麵了。
蘇清歡看到自己身上的水全都順著皮椅四溢,腳下也是一大灘水漬。
她也顧不得有多麼狼狽,也沒有擔心弄臟了他的車,“秦先生,前麵的出租車司機情況不太對。”
秦琰收了傘坐進車裡,聲音比外麵的溫度還要低,“還管彆人?”
“他好像毒癮犯了。”
秦琰擰眉。
他在外的名聲不好,什麼都做,但唯獨不碰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