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東西掉進湖中央,隨後湖水被激起漣漪,從她的麵前一直往前,蕩起十幾個漣漪。

她這才看清,有人在打水漂!

就在她慌亂要跑走時——

“我等會兒有事要去一趟廣城,你去不去?”

她驚得回身,看見在一片灌木叢的另一邊,屈膝而坐的十九歲的霍銘征,他漫不經心地掂了掂手裡的石頭,輕巧地往湖麵一甩。

咚咚咚的水花聲不絕於耳。

她的心跳也跟著快了起來。

半晌,她找回自己的聲音,“可今天是除夕。”

霍銘征從石階上站了起來,軍校是封閉式的管理,她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過他了,他的五官愈發的深邃,臉部線條也趨漸成熟,就連聲音都比幾個月前的更加低沉磁性。

他似笑非笑,“你出來這麼久,看到有誰來找你了嗎?”

她抿著唇搖頭,彆說找她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離開。

霍銘征拍了拍手,擰開園丁澆灌時用的水龍頭洗手。

她還在走神,忽然被他用冰涼的手指彈了一下腦門,“去不去?”

她立馬回過神來,摸了摸額頭冰涼的水漬,卻仿佛一下被燙到了心裡。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她連忙追上他的步伐,雀躍道:“我去!”

霍銘征是淩晨送她回南城的,趕在初一大早的拜年之前,她靠在飛機的椅背上睡得沉,身上沾滿了花香,懷裡抱著一頂醒獅帽,兜裡揣著吃不完的點心。

她真的夢到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