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是被宮縮痛疼醒的,她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摸向小腹,然而,她卻碰到一隻寬大手指修長的手。

太熟悉了,這隻手曾經丈量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也是他親手將她推入深淵。

她眼底的厭惡和排斥清晰倒映在霍銘征的眼底。

“霍總乾什麼?”付胭很虛弱,聲音沙啞。

她的臉和唇都是白的,連眼睛都好像蒙上的一層霧氣,眼神卻是看著天花板暗著的燈。

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霍銘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付胭原本蒼白的臉上,眼尾一寸寸地發紅。

她的身子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心臟被撕裂開,疼得她無法呼吸。

“想吃什麼,我讓曹方去做。”男人的聲線異常低啞。

手心溫熱的溫度不斷傳送到她身上,可始終捂不熱小腹那一塊肌膚。

隨著小腹不時的一陣痛,付胭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她咬緊牙關控製著不讓自己顫抖,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壓抑的嗚咽,卻很快被她壓製住了。

她呼出一口氣,嗤笑一聲,一顆眼淚從眼角滾落進枕頭裡,暈開的一團水漬,“我哪裡敢勞煩霍總的人。”

她感受到霍銘征的手一僵,心底沒有任何暢快的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醫生說你現在情緒不宜起伏過大。”

“那我能勞煩霍總出去嗎?”她冷冰冰的聲線和往常大不一樣。

霍銘征將手收了回去,給她蓋好被子,仿佛沒將她的話聽進去,“你睡一覺,睡醒了再吃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