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抓著付胭的手不放,“是不是在心裡罵我厚顏無恥?”

付胭抿唇。

霍銘征眼底劃過一絲溫意,看來是被他猜對了。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實則在罵她,可是每次他都能從她的微表情裡讀懂她。

這樣的胭胭,他很懷念。

他不由更緊地握住她的手,“昨晚夢到什麼。”

付胭麵色冷淡,“與你無關。”

霍銘征眸色溫溫,唇角倏而勾了起來,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看來是與我有關了。”

付胭胸口一窒,臉色更冷了,“對,我夢見你死了。”

她故意說這樣的話讓霍銘征掃興,離開這裡,離開她的視線範圍內。

可這句話說出口,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霍銘征輕笑一聲,他站了起來,雙手撐在她的身子兩邊,緊緊裹著被子,唇邊的笑意加深,“你還擔心我,我很高興。”

付胭在心裡罵了一句瘋子,卻沒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

霍銘征食指壓在她柔軟的唇上,“不許罵我瘋子。”

付胭躲開他的食指,一轉頭看見他壓在枕頭另一邊的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不見了,留下一道淺白的痕跡,像一枚指環。

他是霍家的家主,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是他身份的象征,從不離身,直到卸任家主之位,才會將扳指摘下來。

好像從蘇黎世回來,就沒見他戴過了。

霍銘征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沒多說什麼,而是將她抱起來,放在浴室裡,讓她洗漱吃早餐。

早餐後,霍銘征親眼看著付胭一個眼神都不給他,轉身去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