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以前。

霍銘征掛了曹方的電話,和霍承啟繼續下棋,腦海裡想的都是付胭。

霍承啟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眼見著棋盤上的局勢朝著他預計的結果走,結果霍銘征黑子直接攔住了白子,讓他無路可退。

“想偷襲我?”霍銘征唇角嘲弄地勾了一下。

霍承啟麵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誰能想到他心不在焉的情況下還能縱觀全局。

他清了清嗓子,反問他:“不去看看?”

他就坐在霍銘征的對麵,棋盤不大,兩人之間的距離近,曹方在電話裡說些什麼,他聽得一清二楚。

“去看什麼?”霍銘征仿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一臉坦蕩。

霍承啟眯了一下眼睛,眼底流露出促狹的笑,“年初付胭因為被黎沁陷害被‘請’到警局裡,當天是傅寒霖去接她的,對媒體聲稱,付胭是他的未婚妻,這件事我應該沒記錯吧?”

儘管付胭全程被傅寒霖保護得很好,沒有在媒體麵前露麵,而她“刺殺”黎沁的監控視頻也在臉上打了馬賽克,名字更是模糊化了,沒有人知道那個人就是她。

可他畢竟關注著自己的兒子,再加上那時候是寒假,他稍微調查了一下,就知道了那個人是付胭。

未婚妻......

眼見霍銘征的臉色沉下來,霍承啟不緊不慢地說:“我對傅寒霖是不了解的,但傅家的男人一貫溫和沉穩,不會隨便拿這種事掛在嘴邊,如果我沒猜錯,他很喜歡付胭吧?”

霍承啟接二連三地往霍銘征的心口上刺刀,端的是一副看熱鬨的態度。

霍銘征知道他是故意拱火,想看他的反應。

從小到大他的父母都是這樣,改不了想要逗他的心思,他越是淡定他們就越想逗他,尤其是程薇瑾。

好在他早就免疫了。

他捏緊了手裡的黑色棋子,麵色從容,“胭胭的心在我這,就算傅寒霖陰魂不散,她也不會動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