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是在快天亮的時候才從霍銘征的病床離開,她守了他一晚上,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的異常。

以前是她沒有多想,其實霍銘征在生活上還是有百密一疏的地方,比如晨間醒來時他的聲音比以前更沙啞,在她的要求下,他每天抽的煙已經減半了,不至於那麼沙啞。

現在回想起來,大概率是他半夜頭痛睡不著,躲起來抽煙了。

霍銘征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對於疼痛的敏感度低且能隱忍。

頭痛到什麼地步會睡不著,她難以想象,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一個人是怎麼默默忍受著,卻要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她是真氣他又一次欺騙她,可同時也心疼得發緊,緊得仿佛要窒息一般。

早餐時間,曹方敲了敲門,“付小姐。”

過了一會兒,付胭拉開門,曹方看了一眼付胭還是冷冰冰的臉,頭皮發麻,將手裡的袋子遞給她,“霍總說,您穿著昨天的衣服應該不舒服,讓我準備了一套新衣服。”

付胭接過袋子。

她心裡清楚得很,這話可信度隻有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是他吃醋,醋她昨天在霍淵時那裡換衣服。

雖然這套病房裡麵配了陪護病房,但浴室隻有一間,必須從霍銘征的麵前走過才可以。

付胭提著兩個袋子,一個是裝衣服的,一個是裝洗浴用品的。

她從霍銘征的病床前走過,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他。

霍銘征正在係襯衣的扣子,眼神直接且肆意地放在她身上,“胭胭。”

“砰”的一聲,浴室門關上。

曹方心裡驚呼了一聲,付小姐好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