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香建議道,「擦蘆薈能消痘。」
孫與慕道,「擦了,還擦了用菊花和金銀花煮的水。之前管些用,這段時間沒用,還厲害了……」
不會自己真的太想媳婦,所以這樣吧?
孫與慕驚恐地看了荀香一眼,自己的確夢到過她,還夢到過幾次。
他趕緊垂目把地上的飛飛抱起來,雙頰飄上兩朵紅運。
為了掩飾,他還側了側身,從懷裏掏出一個白銀嵌珠的腳環給飛飛戴上。
「謝謝你沒把項鏈弄丟。家裏隻此一根,若丟了我對不起祖宗……」
他平複下心情後,才抬起眼皮看向荀香。
「那種項鏈我家之前有兩根,隻傳鎮海侯和世子。我爹出事了,連屍首都沒找到,那根項鏈也丟了。我被封世子後,祖父把他那根傳給了我。
「昨天夜裏我想我爹了,把項鏈取下來看,看著看著睡著了,忘了戴上。」
聲音越來越弱。
原來有這個特殊意義。荀香瞪了飛飛一眼,「看吧,差點闖禍吧。」又對孫與慕笑道,「今天我請孫大哥在後院吃晌飯,替飛飛賠罪……」
話沒說完,她突然感到肚子一陣脹痛,一股東西從下身排出。
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前世幾乎每個月都有一次,這兩年一直為這一天做著準備……
她初潮了。
還好穿的厚,不會弄出來。
孫與慕看到荀香突然臉色酡紅,還彎腰捂著肚子,問道,「肚子痛?」
荀香起身說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要趕緊回家,改天再請你。」
孫與慕道,「若病了不要耽擱,找禦醫看一下。」
荀香沒理他,一股風走了出去,連飛飛都沒管。
馬車上,荀香想著,人真不經說。自己上一刻說孫與慕「長大了」,下一刻自己也「長大了」。
回到紫院,荀香直接衝進淨房。
出來後,她惶恐地對衛嬤嬤說道,「嬤嬤,我褲子上有血,是不是你說的月信?」
自從她滿過十歲,衛嬤嬤和後來的王嬤嬤就開始跟她講女孩成人要來月信的話。之前在丁家,張氏也講過。
衛嬤嬤笑道,「一定是了。郡主不怕,這是好事,說明你長大了,成人了。」
她跑去把櫃子打開,拿出一包月信帶說道,「這是老奴之前給郡主做的,換了褲子,把月信帶帶上,這麽用……」
月信帶一長條,外麵是軟綿布,裏麵是棉花。
王嬤嬤和幾個丫頭聽說這件事,個個都喜笑顏開,恭賀郡主長大成人。兩位嬤嬤又講著各種注意事項,讓小廚房煮紅棗桂圓銀耳羹,裏麵加紅糖。
紫院裏喜氣洋洋,像發生了什麽大喜事,弄得荀香這個現代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王嬤嬤笑道,「我去稟報公主殿下。郡主有些痛經,還要請善婦科的禦醫來看看。」
荀香點頭。前世她就痛經,中西藥都吃過,卻效果不大,有時候痛得連班都上不了。
這一世或許從小就生活有規律,又心情舒暢,比前世好多了,隻下腹有些脹痛。
衛嬤嬤又悄聲道,「丁夫人一直掛著郡主這件事,老奴想去丁府跟她說說,讓她高興高興。」
荀香也知道張氏一直記掛這件事,每次回丁府都會問。
「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