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發生了什麼,陳初晴現在沒時間去調查。

她努力維持著鎮定,冷漠地看著宋清輝手裡的股權轉讓書:“那又如何?即便這份股權轉讓書真的是我母親轉讓給你的,也不過隻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而已,和我持平。”

“即便加上其餘所有股東的支持,你也沒法掌握絕對控股權。”

“可是我手裡,有公司最大股東的支持,我們兩個人的股份加起來就已經超越了百分之五十五。”

“你還沒有罷免我的權力。”

當初,秦風就是拿著陳東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出現,幫著陳初晴力挽狂瀾,守住了父親和爺爺留下來的公司。

這一點,宋清輝應該是心知肚明的。

如果宋家人不是蠢的話,就不可能再讓宋清輝繼續用股份來找麻煩才對。

那除了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之外,宋清輝到底有什麼底氣跑來龍都搶走她的總裁頭銜?

可宋家人絕不是傻子,宋清輝敢站在這裡,必定有充裕的理由。

果然,聽見陳初晴提到了那位大股東的名字,宋清輝嗤笑了一聲:“你口中的這個大股東,就是陳東吧?”

陳初晴眼皮跳了跳。

儘管她和秦風如今的關係非同尋常,可是再度聽見“陳東”這個名字,她還是覺得厭惡和痛恨。

想到秦風說的,陳東如今病入膏肓,可能已經沒多久好活了,她又覺得這份恨意更加濃鬱了幾許。

失去了父親,陳東和她的母親便是她在這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

然而如今的她眾叛親離,母親半瘋,對她極其厭惡,甚至把她當做了拉低身份的象征,將她和陳東的出生當做恥辱。

父輩家裡的親戚從陳禮去世之後,也在蠢蠢欲動,時時刻刻想要將陳初晴這個孤女拉下馬來。

還好陳初晴心腸夠硬,手段夠狠,才一路堅持到了今天。

她本來以為,以陳東的本事,在外麵怎麼樣都會混得風生水起。

即便他的離開當初傷透了陳家人的心,可他們兄妹二人仍舊流著一樣的鮮血。

如今這最後的血脈也要斷了,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但是現在,不是她該軟弱的時候。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陳初晴眸中淬著冰渣,瞳孔凝聚在宋清輝臉上:“晴海集團,本就是我爺爺和父親一手創建,拚儘了我們三代人的心血。”

“我父親去世,他的股份想給誰,似乎和宋家沒有關係。”

當初,也是父親實在太愛母親了,否則不會寧願付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也要將她母親娶回家。

也正因為這份愛,宋家人就把他當成了予求予取的工具,才會在今天蹬鼻子上臉。

明明他們這些世家大族骨子裡是看不起陳家這樣的“暴發戶”的。

可在金錢麵前,他們仍舊拋棄了原則和臉麵,爭得頭破血流。

“嗬嗬,晴海集團能夠發展到今天,我們宋家也出了不少力。”

宋清輝很不滿陳初晴這種說法,弄得好像他們宋家堂堂百年家族,真要和一個小爆發戶搶奪財產一般。

“我提醒你,我姑姑身份尊貴,肯下嫁你們陳家,是對你們陳家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