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找死？你是不是找死？老是想那樣沒用的東西對你有什麼好處！”絹布一路碎碎念。</P>

扈輕疲憊的捏捏眉心：“好了，彆說了，我頭疼。我想想怎麼了？我以前——在凡界，多的是人想這些。”</P>

絹布冷笑：“凡人想這些和修真之人想這些能一樣嗎？凡人沒有靈力，想隻是想，最好的結果是悟道，走上修真路。最差的結果——我也知道有個詞叫做慧極必傷。”</P>

“你說你都幾次了。你不是凡人了，你是修真之人、是仙人！你有靈力，你感悟過法則，你想這些東西，會與秩序法則共鳴。一葉扁舟入海，誰能全身而退？”絹布很生氣。</P>

這就好比蚊子、兔子與獅子。蚊子咬獅子一口，獅子不理會。但兔子蹬獅子一腳，獅子會吃了它。</P>

再好比一隻船隊，在無邊無際的大海航行。船隻凝聚，共抗風暴。你這隻小扁舟，非得脫離出來，非得直奔最危險的地方。浪頭不撲死你撲死誰？</P>

扈輕嘴硬：“多的是人思索宇宙奧妙呢。”</P>

絹布隻一句：“有沒有瘋的？”</P>

扈輕不說話了。</P>

絹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平氣和的跟她說：“你的所思所想，或許會觸動法則。法則被觸動，法則之力流動。流向你，叫做頓悟。”</P>

扈輕：“那我就頓悟。”</P>

絹布又翻了個白眼兒：“若法則之力是流向法則的呢？”</P>

扈輕一愣：“什麼意思？”</P>

絹布：“你之前不也說過，天地萬物，有形無形，皆是能量。法則是能量，你也是能量。法則能量向你傾斜，你頓悟。若向法則傾斜，則會抽取你的能量。所謂靈力耗儘、魂飛魄散、心神俱滅——”</P>

“其實都是能量無法固守，流向外界？”</P>

“對。法則能放就能收，你思悟與你境界相當或者稍微高出一點點的道法，你能守住自己。若你思悟得太高，超出你境界良多，你會被反噬。”</P>

反噬，扈輕有些懂了。互相產生吸引力，對方質量高，自己的能量就被對方攫取去。</P>

絹布又道：“你以為那些死掉的人，他們身體裡的靈力、他們的魂力，都去哪了？”</P>

從天地得來的，又還回天地。從法則感悟的，又歸於法則。</P>

身體是個結界，當內外能量無法守恒，身體就會崩塌。神魂同樣如此。</P>

所以，要靈、體、神，同修。</P>

扈輕道：“你的前任，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P>

絹布嗯了一聲：“所以，我從來不讓你思考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以他之能，仙體都遭受無法修複的反噬，彆說你了。”</P>

扈輕感動又愧疚：“以後我聽你的。”</P>

誰能想到，就想個哲學問題，還能要命。</P>

不過她又想到一事：“如你這般說的話，像秦陽師伯那樣的天衍師，還有節山老祖提過的渺渺閣，整日裡推算天機天道的，不是更危險？”</P>

絹布淡淡的說：“人家是那塊料，你是嗎？”</P>

扈輕：“...”</P>

“人家有那個天賦，就是上天允許。而且渺渺閣人家有最好的修神術。”</P>

扈輕哦一聲：“你那個時候就有渺渺閣了？”</P>

絹布：“不是我那時候有的，也是我那時候有的後來演變的。”</P>

“那你收藏有他們的修神術嗎？”</P>

絹布怒：“春神訣不夠你用的？”</P>

扈輕說：“春神訣不會算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