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曜轉手上交，扈輕低頭看珠子真心讚歎。</P>

“東家盤珠子盤得真好。”</P>

比她盤得還乾淨，且盤得好看。她盤得像假寶石，東家盤得像真珍珠。</P>

東家：真是屁話，你能跟我比？</P>

扈輕需要清一下鬼毒，先回了房間。</P>

扈暖呲溜鑽到東家身邊，不外道的去拿盤子裡的精致點心。</P>

“東家，你沒去看打鬼火嗎？那麼那麼——高的白骨山。”扈暖吃著比劃著。</P>

東家麵色淡然：“你們看了？”</P>

“啊。”</P>

“白骨打出來的不是鬼火，是怨毒。”</P>

“啊？”</P>

三人麵色一變，他們怎麼沒有發現？</P>

就在這時，扈輕從房間裡跑出來：“過來，給你們清理怨毒。”</P>

東家抬手，手指依次從三人額間輕輕點過：“行了，沒事了。你去忙你的，他們陪我說話。”</P>

三人摸摸額頭被點過的地方，手指頭是暖的，所以東家是大活人...吧。</P>

扈輕：“...”她點點自己額頭，“我不配您的靈犀一指？”</P>

“靈犀一指隻對稚嫩幼兒有用。”</P>

扈輕無語退回房間，還稚嫩幼兒呢，她隻是比他們大個十幾幾十歲完全可忽略好吧。分明就是偏心。</P>

等等，自己是在爭寵嗎？不是應該對東家保持戒備心？等等，什麼東家，明明是老怪物！</P>

死嘍死嘍，果然是中了很深的毒，不僅僅是因為那場絢爛詭譎的打鬼火，更早之前——一踏入鬼國就中毒了嗎？</P>

她盤腿而坐，引一絲靈火在體內盤旋，將那夫妻鬼殘留在她體內的鬼氣焚燒乾淨，還有觀看鬼火表演時沾附的怨毒。</P>

鬼火那樣盛大，怨毒無聲無色無形無體，大約，整座城的空氣裡早已飄滿了。</P>

這怨毒...什麼作用？扈輕有些後悔燒得太快，她該再感受感受。</P>

絹布冷聲：“你不說全城空氣都有，現在多吸兩口也來得及。”</P>

扈輕：“聰明。”</P>

真翻到屋頂上張著大嘴吸啊吸。</P>

院子裡四人看她，三個瞠目一個嫌棄。</P>

東家：“我會讓怨毒近身？”</P>

扈輕一愣，訕訕跳下來：“您給隔開了呀。”</P>

“怪我事多手長？”</P>

“不不不，哪能呀，還是您老厲害，一眼就看出我們中了怨毒。那——這怨毒做什麼用的？”</P>

被四雙求知的眼睛望著，東家微微一笑：“吞滅意誌。”</P>

吞滅意誌？</P>

扈輕皺眉，本能覺得這東西不太好對付。</P>

東家：“那些怨毒其實是鬼民生前死後的怨氣所化，萬萬之眾，驟然死亡的痛苦與絕望，變成鬼民的無望與憎惡，無窮歲月的仇恨與麻木，全凝結在他們的白骨中。化成鬼火，這些怨毒如蠱，尋找活人為寄，使其感受他們的一切。沒人可抵抗無數人怨毒的同時攻擊。”</P>

四人聽得心掉冰渣，扈輕麵色涼涼，目光無懼的逼視東家：“所以，您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呢？”</P>

東家也直視她，反問一句：“我這個年紀，什麼沒見過？”</P>

扈輕堅持：“我覺得您知道的有點兒多並且有點兒太清楚。那麼巧您就出現在鬼國外呢。鬼帝鬨那麼大的動靜讓外來人去翻林子，該不會就是為了您吧？對了——”</P>

她靈光一閃：“我都忘了問，西羅鬼國自己，能不能進林子。”</P>

扈暖玄曜唐玉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扈輕好帥。</P>

扈暖：為什麼我沒有聰明的腦袋？</P>

老天：所以你眼能破障，身帶保鏢，就是為了彌補你的智商。</P>

東家頗有些“眼瘸不識聰明腦袋”的訝異：“你竟能想到這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