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擰眉：“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總之就是有個女孩被單獨救走了，而且救她的人還滿世界追殺所有知道這個女孩被拐的人。”</P>

霍禦燊淡淡地說：“二，現在，又有一個人，說她曾經被判官組織綁架過，還是去做聖女。”</P>

夏初見想了想，說：“您說虞忘憂？您不是說她在撒謊嗎？”</P>

霍禦燊說：“對，我認為她是撒謊。可問題是，她撒謊的內容很奇怪。因為她說出的有關判官組織內部情況，還有有關聖女的細節，都很真實。”</P>

“再有，她給特安局木蘭城分部信箱發的有關判官組織的線索，也都證明為真。我們的人根據她提供的地址信息，搗毀了風海市幾個判官組織的隱秘據點。”</P>

夏初見聽入迷了，不知不覺問：“那她撒謊是為了什麼？這說明了什麼呢？”</P>

霍禦燊冷聲回答：“我不清楚她撒謊到底是為什麼。但這個結果說明，她對判官組織有很深的了解。”</P>

“而且，她知道判官組織曾經拐走一批年輕人，而且知道判官組織要在這批人中，挑選一個做聖女。可問題是，這種信息，不管是在特安局，還是懲戒司，保密程度都非常高。”</P>

“風海市判官組織那幾個據點，更是說明她不僅知道很多保密級彆很高的情報，而且還知道一些，特安局都不知道的內容。”</P>

“以虞忘憂表現出來的身份地位和社會關係，根本沒有可能接觸到這個層級的秘密信息。哪怕她想賄賂，都不得其門而入。”</P>

夏初見這時舉一反三了：“所以會不會是她表現出來的身份地位和社會關係，都是假的？她另有身份，而且可能屬於非常高的社會等級。”</P>

霍禦燊微微頷首，糾正道：“應該是，她隸屬於非常高的社會等級。”</P>

屬於，和隸屬，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P>

夏初見明白了：“就像權采薇，她屬於最高的那個社會等級。但是她的保鏢和傭人，卻是隸屬於這個階層。”</P>

“對，所以我說她隸屬於那個等級。”</P>

“……那她為什麼會隱藏身份？還要自殺？呃，會死呢？”夏初見想到那天在虞家看見的情形，還有六順給她偷錄的那天下午虞家的談話，隱隱覺得哪裡不對。</P>

“作為一顆棋子，當然隨時會有被犧牲的自覺。”霍禦燊的聲音裡不含任何感情，“她能被擺在明麵上，重要性就高不到哪裡去。”</P>

夏初見更疑惑了：“可她跟我說過，她說是有個貴女要害她，在那篇星博長文裡，也提到過貴人，但好像……大家都沒在意這個貴女、貴人。”</P>

霍禦燊說：“至於那個所謂的貴女或者貴人，在判斷她說謊的情況下，就更難斷定真偽。如果你太過在意這一點，就是被她牽著鼻子走。”</P>

夏初見喃喃地說：“……是這樣嗎？隻是棋子嗎？她那麼聰明，隻是一顆棋子？她真的死了嗎？”</P>

霍禦燊說：“我看了孟光輝的調查報告。他已經把虞家幾口人的屍體弄到特安局分部，進行了dNA檢測和生物比對，證實死者的身份屬實。”</P>

夏初見自嘲地說：“這麼重要的棋子，說廢就廢，還要全樓陪葬，這手段……”</P>

她又想起了那晚在虞家看見的情形，還有六順偷錄的那天下午，虞家人的談話，突然有種徹骨的寒意從心底升起。</P>

她突然說：“……霍督察，覺不覺得這手段似曾相識？”</P>

“什麼意思？”</P>

“……去年年底那個把那女孩救走的人，不就習慣……對無辜牽扯進來的路人都要趕儘殺絕？”</P>

霍禦燊心想，他當然也察覺到了，因此他這次來了之後，也第一時間做了dNA檢測，跟自己掌握的數據對比，結果毫無關聯可言。</P>

所以他已經排除了虞忘憂，是那個被拐少女的可能。</P>

但是他不會對夏初見說這麼清楚，隻是冷冷地說：“喜歡對無辜路人趕儘殺絕的人很多，特彆是上層人士，還有判官組織，都有可能。”</P>

夏初見不說話了。</P>

霍禦燊又說：“我斷定虞忘憂不會是聖女，也是因為聖女對判官組織來說非常重要，他們每三年才挑一個聖女，對聖女的要求很高，保護措施更是難以想象的嚴密。”</P>

“至於落到判官組織手裡的聖女還能自行逃脫這種話，隻能騙騙不知端倪的路人。”</P>

夏初見這一點倒是覺得非常有道理。</P>

既然判官組織這麼看重聖女，怎麼會隻讓一個男人看著她？</P>

她覺得從這個角度來說，虞忘憂那天晚上對她說的話，和那篇星博長文，水份真是不少。</P>

霍禦燊接著說：“判官組織唯一失手的一次，就是去年年底，你們小隊的突襲行動，讓判官組織錯失三年一次的人牲大祭時機。”</P>

“這也是為什麼，今年年初，權大首席讓你戴著那個人臉頭套，去木蘭城南404區無有巷做誘餌的時候，有人還要追過來抓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