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人他們不怕死,不怕痛,唯獨怕失去意識,頭頂的大燈照在黑狐的臉上,已經能明顯看到他的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當冰冷的針劑刺入皮膚,對他來說不過就像是螞蟻咬了一下,但他手背上青筋畢露,雙手握成拳頭,不住的想要掙紮。

厲霆琛冷冷注視著他,“你是趁現在說,還是一會兒毫無尊嚴的說?這些年你究竟在給誰賣命?是誰指使你傷害我兒子和蘇蘇?看在同行的份上,我可以讓你尊嚴的死。”

黑狐喉結滾動,“你死了這條心,打死我也不會說,你這招騙騙其他人可以,騙不到我。”

他的反偵察意識很強,心理素質也比普通人要好很多。

“很好,我有的是時間等你藥效發作。”

厲霆琛回到座位上,漫不經心繼續查看黑狐的資料,“a國人,自小父母雙亡,資料上說你還有個弟弟。”

黑狐瞳孔放大,他隱姓埋名這麼多年,沒想到還是會被人查出來。

“他根本不知情,你不要對他下手。”黑狐的表情總算是有了波動。

厲霆琛慢條斯理翻動著資料,“是嗎?無辜?我那還不到兩歲的兒子就不無辜了?你將他推下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稚子?”

陳嶺走進來在厲霆琛的耳邊耳語幾句,並且遞上了一部手機。

“很不巧,你的手機已經被破解了。”

他的手機裡並沒有可疑的人,甚至關於他弟弟的一張照片都沒有,聊天軟件上一條信息還是物管催他繳費的。

黑狐沒有社交,沒有朋友,極其自律。

“你該知道就算是刪掉的聊天記錄也是可以恢複的。”

黑狐冷冷一笑:“有沒有一個可能我根本就沒有聊天記錄呢?你們能抓到我,你以為我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彆浪費心力了,我說過我沒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