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來就很虛弱,這一刀足矣讓他當場斃命。

流出來的鮮血一點點染濕了蘇清予的鞋底。

這些年她的手上不是沒有沾染上血腥,但她是有原則的,死在她手中都是該死的罪人。

從這些人的穿著來看他們隻是熱愛自己國家的平民而已,男人死之前的樣子像極了顧憐,都是因為她無辜喪命的人。

不管再過多久,她仍舊無法適應這樣的場合。

蘇清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仿佛她還記得顧憐的血流到她臉上的溫度和觸感。

她放大的瞳孔讓軒轅郢很滿意,他起身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到死掉的男人身邊,俯身彎腰,順手就拔出了男人胸口的匕首。

匕首在他手裡轉了個花,轉瞬就朝著另外一人的心口紮去。

蘇清予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

高高揚起的匕首還帶著上一個人的血,順著光滑冰冷的匕首滑落到蘇清予的臉上。

“現在能治了嗎?”他問,聲音很小,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蘇清予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好,我給你治。”

軒轅郢拍了拍手,裴欒讓人將屍體和剩下幾個被嚇傻了的人給拖走。

除了房間裡的地板上還殘存著大片鮮血,一切就像是蘇清予做了一個夢。

男人的狠戾她早就在資料上見過,可文字和照片遠不如他現場的可怕。

他扯了幾張紙擦拭乾淨匕首上的鮮血就丟到了一邊,繼而往床上一趴,“開始吧。”

蘇清予拿起一根銀針盯著他頸窩,耳畔響起男人的冷聲:“如果我出了事,整座城都會為你陪葬,你想好了再下針。”

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