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向來如此,自古難兩全。

暖暖的海風吹來,蘇時嶼咳嗽了幾聲。

“蘇先生,你和我師父又達成了什麼協議?”蘇清予不想提這個沉重的話題便轉移到他身上。

“我提供科研基金以及一些藥品合作的代理權,路易斯便同意了,你知道的,搞科研本就燒錢,你師父他有科研頭腦,卻無經商頭腦。”

“說得也是。”

他研製出來的那些東西供給毒蟲,毒蟲便聲名大噪,如果他自己申請專利上市,不知要掙多少錢。

“那你怎麼辦?”

“拖吧,能拖多久拖多久,我不想傷害師父,也不想成為改造人。”

“你和厲霆琛和好了?聽說你們當年鬨得很難看。”

蘇清予苦澀笑了笑:“是呢,逃不開的孽緣。”

“其實人生不過須臾幾十年,隻要自己過得開心,其他的不必顧及那麼多,活著就很好了。”

“蘇先生和從前相比變了很多呢。”

“你也變了太多,清予,你我相識一場,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和我說,當年要不是你幫忙,恐怕小五的身體化作枯骨我們都還蒙在鼓裡。”

“我那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蘇清予點點頭,“蘇先生在這裡治療,你家人知道嗎?”

她知道路易斯的性格,把實驗基地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是不會讓外人知道的。

蘇時嶼搖搖頭,“沒有,我不想讓他們擔心,不過比起我離開蘇家,現在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蘇清予看著天邊浮動的流雲,“一定會好起來的。”

很快路易斯就帶來了答案,查到了電子郵件的ip,是一個小國家的黑網吧,沒有監控,也找不到人。

那人還是一日既往謹慎小心,做事滴水不漏。

不過蘇清予心情反倒是好起來了,自己剛剛恢複身份對方就找上門來,看來她很著急要除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