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清予正陪在老爺子身邊給他針灸,聽到管家的彙報,傅南至眼睛都沒有睜開:“喜歡跪就讓他們跪著。”

管家掃了一眼外麵的天色,“今晚要達到零下十五度,他們要是跪久了恐怕......”

“跪死了也是活該。”傅南至猛地睜眼。

一想到還不滿二十歲的蘇清予跪在人家門口整晚,那時候的蘇清予太過天真,還真以為自己能感動他們,他能看在父親過往的情誼出手相助。

什麼怕不敢得罪厲家,分明就是不想插手。

他升了官,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便覺得蘇家沒有價值了。

當管家稟告他的時候,那時候吳明喝著茶,一邊慢悠悠道:“她喜歡跪就讓她跪著,到底是年輕,撞了南牆就知道回頭了。”

他的不問不管也是間接的一把刀捅向蘇清予,將她推向更加孤立無援的境地。

位高權重的傅南至又何嘗不明白他的心思?

自己都不需要做什麼,就讓他們一家三口好好跪著便是。

哪怕他們跪死在傅家大門口,也沒有人敢曝。

蘇清予紮好了最後一根針,傅南至牽著她的手,“丫頭,讓你受苦了,要是爺爺能早點找到你,你便不用受這些苦難的。”

“爺爺沒關係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其實我的養父對我很好,從小到大直到破產前我都是被疼愛的小公主,反倒是小姑姑的身世更加可憐。”

“你比她更加堅強。”

蘇清予明朗大方,但莫梨就太小家子氣了。

“小姑姑身體和心理都受了打擊,她需要時間來治愈那些傷口,慢慢來,彆著急。”

“清予,有你這個孫女,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