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大概的往屋子裡瞄了眼,發現架台上擺放了很多的酒。

“你這有酒啊。”

周華一愣,看向那整麵牆上的酒,“在一個陌生男人家裡喝酒,不太好吧,阮律師。”

“我就是說說,你緊張什麼。”

她轉了一圈才坐下,拿起杯子才看向他,“說吧。”

此刻昏黃燈光落在她姣好的麵容上,那雙澄淨的眼中不再是平日裡她審問他時的樣子,更像是一個認真聆聽他內心世界的陌生人。

人就是很奇怪。

有時候,寧願把心底最難看的疤痕露出給陌生人看。

也不願意讓身邊的朋友看見。

此刻他便是如此。

他想要開口說說他的故事,可一開口,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簡單一句,“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家是農村的,家裡比較重視弟弟,認為我是老大,就應該把一切都奉獻給那個家裡,這些你應該都清楚。”

阮軟經手他的案子,多少會有點了解的。

他說的雲淡風輕的,就好像發生在彆人身上的事情。

阮軟不知道怎麼安慰。

她的確是知道整件事的起因,弟弟犯了錯,一家子心安理得的搭上哥哥的一切,也要保住這個弟弟。

她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你確定是他們親生的?”

周華笑了,“阮律師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他不是親生的,難道還是某財閥集團的大公子?

“不是啊,就算是再偏心,平時讓你給弟弟讓點吃的穿的,這我都能想得通,但那是坐牢,是要留案底的,是你的人生啊,他們就這麼輕易的決定了,你就不覺得有什麼蹊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