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起顧氏的時候，眼中的野心與驕傲，是周穎這輩子都忘不掉的。

那一刻，她就知道，顧修然雖然總說，這一切不重要，總說他是被趕鴨、子上架才管理公司，但她明白，他骨子裡有一種自豪感。

他想要在這裡得到成就，打造他想要的一切。

他既如此在意，為什麼要放棄。

顧修然看著她眼底的執著，沉默了良久才道，“錢，隻是身外之物。”

“那隻是錢嗎？對你來說，隻是錢嗎？”

顧修然想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周穎卻有些壓製不住情緒，揪住他的衣服，“你這樣做，讓我怎麼辦？你是打算讓我一輩子都內疚嗎？”

顧修然看著她眼眶裡的猩紅，心疼的將她拉入懷裡，歎息，“傻瓜，內疚什麼，該內疚的人是我。”

是他錯過了這麼多時間，是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時間，沒有履行當時的承諾。

“那些東西對我來說，是很重要，但我不希望自己以後後悔，如果我選擇公司，而讓你在裡麵，或者我放棄了可以救你的機會，周穎，你打算讓我以後的日子，怎麼活下去。”

他如果放棄了這個機會，未來的每一天，他都會在自責後悔裡度過。

他握住她的肩膀，“至少我現在覺得開心，一點也不後悔，你懂嗎？”

“那我呢？你讓我怎麼辦？”

從知道他這麼做的那刻起，她就已經開始自責。

顧修然苦澀一笑，“那你就讓我再自私一次，也許這樣，你真能記住我一輩子呢？”

他自嘲的說著。

周穎哽咽，說不出話來，眼淚終是沒忍住，一滴滴的落下來。

那瞬間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麵對大家長們的刁難，她問他：顧修然，如果有一天要你在我和顧氏之間做抉擇，你選誰？

“你。”

他不假思索，沒有猶豫。

五年後，他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