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生擒活捉(1 / 2)

天唐錦繡 公子許 2338 字 3個月前

<b></b></div> 房俊不是聖人,也願意追逐名利,隻不過他眼中的“名利”與世人所認知有所不同,但如論如何,他也算不上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所以此刻緊盯著不遠處風雨之中獵獵招展的晉王大旗,心頭火熱,義無反顧的帶著千餘具裝鐵騎衝鋒而去,隻要能夠將晉王生擒活捉,亦或當場斬殺,那麼他房俊便是結束這場兵變最大的功臣,足以彪炳青史、流芳百世。

如此功勳就放在眼前,誰能無動於衷?

他身邊的親兵、部曲、將士,也都意識到這樣一個升官晉爵的天賜良機,雖然不明白晉王為何以身犯險、親自上陣,但既然碰上了,什麼話也無需多說,必須衝上去將其拿下。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的道理誰都懂……

房俊一馬當先,身後鐵騎緊緊追隨,風馳電掣一般穿透漫天風雨,從武德門一側的宮牆邊瞬間穿越半個戰場,如狼似虎的向著晉王大旗所在之處撲去。

到了近前,見到晉王的大旗向著武德門移動,房俊也不著急,迎著李道宗所指揮的陣地便直直的衝了過去,掌中馬槊接連將麵前斜斜豎起的長矛挑飛,碗大的馬蹄已經踏入敵陣之中,戰馬健壯的身軀直接將麵前持盾的兵卒撞飛,狠狠衝入敵陣之內。

千餘鐵騎如影隨形、亦步亦趨,緊隨著房俊衝入敵陣,將還算是嚴整的陣地硬生生撕出一道豁口,而後沿著這道豁口瘋狂前突,輕而易舉便鑿穿敵陣,直抵李道宗麵前。

房俊上半身緊緊伏在戰馬的馬背之上,掌中馬槊四下飛舞麵前無一合之敵,一邊衝向李道宗,一邊沉聲大喝:“速速下馬投降,饒你不死!”

身邊親兵齊聲附和:“下馬投降,饒你不死!”

聲音在兩座宮殿之間寬廣的地域傳揚鼓蕩,隱隱有回聲傳來,氣勢迫人。

李道宗肅然策騎而立,麵無表情,雖然剛在房俊手下逃生不久,卻並無半分懼色,隻不過深邃的眼神之中卻蘊含著幾許無奈。

他與房俊素來親厚,交情極佳,然則現在卻各為其主、一搏生死,然而這到底要怪誰呢?自己為了完成太宗皇帝的遺願從而起兵欲廢黜李承乾,房俊則是力保帝國正朔匡扶社稷,誰錯誰對,無以言說,但立場卻是鮮明對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望著衝鋒而來勢不可擋的具裝鐵騎,李道宗將手中斬馬刀高高舉起,怒目圓瞪大吼道:“護衛晉王殿下,隨吾死戰!”

“死戰!死戰!”

周圍兵卒將士皆知眼下便是生死勝敗的關鍵時刻,若不能阻擋具裝鐵騎導致晉王被俘或者被殺,那麼這場兵變必將就此結束,事後所有晉王方麵的人都將遭受清算,不僅僅是李道宗、尉遲恭等人會被褫奪爵位、撤離官職、闔府遭殃、禍延子孫,所有中下層軍官、乃至於普通兵卒都有可能遭受牽連,搞不好就得發配流放三千裡,去那些煙瘴、戈壁之地為大唐帝國開疆拓土,與野人為伍……

是支持晉王篡位登基還是扶保皇帝維係正朔,這些中下層的軍官、士卒根本沒得選,但關鍵時刻為了自己以及闔家的幸福去拚命,他們卻能夠做主。

此刻自是下定決心、誓死一戰。

大唐軍人從不缺乏勇武之氣,隻要堅定心誌,慨然死戰從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戰爭必不可缺的固然是決死之心,兩軍相逢勇者勝,但僅有決勝之心並不能保證取得勝利。

即便在右屯衛中火器最受到重視,具裝鐵騎也從未被投閒置散,而是一直作為主力兵種嚴加訓練,更曾經北征西討橫行蠻夷之邦,無論武器裝備、兵員素質、戰術素養都是當今天下第一流的存在,堪稱精銳之中的精銳,現在得到休息之後恢複了部分體力,宛如鋼鐵洪流一般橫衝直撞、狂飆突進,不可阻擋。

一方抱定必死之心,士氣高漲夷然無懼,一方發動極致衝鋒,長驅直入鐵蹄錚錚,戰鬥在一瞬間便臻達白熱化,叛軍以血肉之軀抵擋衝鋒的鐵蹄,被鐵蹄撞碎、踐踏,大雨之下屍橫枕籍、血流成河,並未能阻擋具裝鐵騎分毫。

房俊一馬當先,在叛軍陣地之中狂飆直入,掌中馬槊殺出一條血路,直取李道宗。

李道宗自知不敵,並未熱血上頭非要單對單分個勝負,而是招呼左後親兵結成陣勢,形成一個“凹”字的臨時戰陣,任憑房俊突入其中,而後李道宗奮力抵擋,兩側向中間快速收縮,將房俊包夾其中,試圖合眾人之力將其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