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捂著脖子,輕咳了兩聲,譏諷道:“霍總不嫌惡心嗎?”

霍銘征拿紙巾擦掉她嘴角的湯汁,目光幽深,“惡心什麼,我們接過多少次吻,上過多少次床,要我提醒你嗎?”

“彆說,我覺得惡心。”付胭蒼白的臉一閃而過的厭惡。

“你就準備一直這樣和我說話嗎?”

付胭靠在窗邊,一言不發,霍銘征緩緩抬起她的臉,近在咫尺的一雙黑眸倒映著付胭的臉,“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你離開嗎?你不斷激怒我,也不會把我推開半分。”

“我恨你!”付胭咬牙,眼眶紅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滴出血來。

霍銘征拇指擦過她的眼尾,溫聲說:“恨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恨就恨吧,如果恨能填滿她的心,那就讓她繼續恨下去。

付胭徹底不說話了,窗外的天色已經全黑了,大概是已經進入了國內的上空。

她躺下,拿被子蓋到頭上,轉身背對著霍銘征。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道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才移開,她聽見很輕的腳步聲離開房間,眼淚才滾落。

秦恒在外麵心驚膽顫,害怕霍銘征和付胭起什麼衝突,畢竟付胭現在是真的恨死了霍銘征。

一見到霍銘征出來,他連忙站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看他沒什麼事,秦恒才如釋重負地歎了一口氣。

“再過三個小時就回南城了,你到時候再好好哄哄她,彆什麼都叫她猜,該說的用你這張嘴都給我說出來。”

霍銘征凝著窗外的黑暗,眼底也是一樣的深不見底的黑。

秦恒又歎了一口氣,他今天歎的氣絕對會讓他提前老一年,“按照你的吩咐,我在付胭喝的湯裡加了點安眠鎮定的藥,劑量是在安全範圍內的,讓她能好好睡一覺。”

從出來到現在一言不發的霍銘征這才嗯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