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無視身邊和他說話的筱艾,忽然推開麵前的酒杯,起身。

對麵的付胭餘光瞥見,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

所有人都看向起身朝那邊走去的霍銘征,坐在他身邊的筱艾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看向對麵,依然在淡定回答羅蒙特老先生的問題的付胭。

仿佛當霍銘征不存在。

直到羅蒙特老先生也看向了霍銘征。

付胭拿起酒杯,正將杯口貼在唇上。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隨後從她手裡抽走酒杯,“這是酒,又不是醋,喝那麼多乾什麼?”

付胭耳根子一熱,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掐了一下霍銘征的手背,警告他收斂一點。

什麼叫不是醋?

然而霍銘征卻沒打算就這麼算了,那隻被她掐了一下的手順勢握住她的手。

“外祖父,既然今晚是家宴,布萊克小姐又是您的老朋友,隨意一點,不必按照舊規矩了,胭胭酒量不好,我不得不親自盯著,否則我沒法安心吃飯。”

克蘭德低聲一笑。

這話也就霍銘征能麵不改色地說出口了。

其他人都麵色各異地看了一眼霍銘征,又看了一眼羅蒙特老先生。

一副看戲的表情。

在羅蒙特家族,沒人敢妄圖改變家主的意願。

就算霍銘征是未來的家主,也沒有這個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