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文老爺子學了一下午畫之後，粥粥就上癮了，每天一有時間就畫畫。

家裡人都疼她，雖然知道她畫得不好，但也不人心說她，都一個勁兒地誇她。

反倒是秦爾，看著被風吹得一地的紙，彎腰撿了起來，摞成一遝，蹙眉道：“不要浪費紙。”

粥粥抬頭，眨巴了下眼睛，正色道：“二哥，我沒浪費。”

這不是浪費是什麼。

秦爾正要說話，門鈴忽然響了，他便把話咽了回去，走過去開門，看著外麵的人有些驚訝道：“外公？”

當然不是他外公，而是小七的外公，文老爺子。

“您怎麼來了。”把他請了進來，見他身後還跟著個年輕人，秦爾不由多看了一眼。

長得人高馬大的，卻縮著躲在文老爺子身後，黑眼圈很深，兩隻眼睛裡是掩不住的慌亂，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看著腦子不大正常的樣子。

文老爺子捏了捏眉心問道：“小爾，粥粥在嗎？”

“在呀。”早就聽到了他的聲音，粥粥從書房裡跑了出來，探頭看著他，“外公，您找我？”

文老爺子掃了眼身後的年輕人，點頭。

秦爺爺秦奶奶也都出來了，看到他也有些詫異，但沒說什麼，讓人倒了茶請他坐下。

“親家今兒來，有事？”

“嗯。”文老爺子還沒說話，先是歎了口氣，又看了眼身後的年輕人，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好。

但見他嚇成這樣子，隻好道：“是這樣的，粥粥那天在我那裡畫了幾幅畫，我這學生正好看到了，就拿了一張回去，結果......”

他頓了下，聲音都低了下去，“結果他說他就碰見鬼了，還非說是這畫的原因。”

說完，文老爺子臉上也尷尬得不行，要不是這學生天天蹲在他家問他這是誰畫的，他也不願意來這一趟。

這話傳出去，多荒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