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見曹原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實在難以想象他和小夏相處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
本來孕吐就難受得不行,這會兒看到他就煩躁,擺了擺手,把人打發走了。
過一會兒,曹方敲門進來,是有一份加急的文件要處理。
他將文件放下,順手將一盒東西擺在霍銘征的右手邊。
霍銘征看一眼,“什麼?”
曹方悄悄打量了一眼他的臉色,才說:“是話梅,味道偏酸。”
霍銘征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下來。
“出去吧。”
“是。”
曹方出去之前,將霍銘征喝完的那杯“黑暗料理”拿走了。
霍銘征翻閱文件,忽然覺得一陣惡心難受,餘光瞥見那盒話梅,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活了三十年,打五歲以後基本沒吃過什麼零嘴。
這種在他看來女人喜歡吃的東西,沒想到有一天會擺在他的麵前來。
霍銘征沉沉地閉了一下眼睛,想將那股惡心感壓下去,可卻在下一秒,睜開眼睛,打開盒子,從裡麵拿出一顆話梅,塞進嘴裡。
當意識到,這顆話梅真的讓他抑製住了惡心感,他的臉色更差了。
霍銘征呼出一口氣,放下筆起身走向落地窗。
目光忽然停在玻璃上已經褪色翹邊的剪紙,是他從金陵名邸挪到這裡的,除夕夜付胭剪的“牛”。
原本陰沉的臉色,漸漸舒緩。
過了一會兒,曹方端來一杯茶,放在霍銘征的左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