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P>

蘇菀娘纖長玉手焦急拍打洛凡塵手臂。</P>

很快，洛凡塵將分彆按著她肩膀和後腦勺的左、右手收了回來。</P>

“啵。”</P>

蘇菀娘半蹲的一雙白皙玉腿站直。</P>

緊緊閉著嘴巴不說話，媚眸似嗔似喜，還有幽怨。</P>

洛凡塵依舊被麵具影響著情緒。</P>

口吻霸道，氣勢淩人。</P>

“你騙吃騙喝一次，我也報複一次。”</P>

“咱們扯平了。”</P>

“你……！”</P>

蘇菀娘氣得啟唇就要罵，忘了嘴裡還有粥。</P>

差點被嗆到嗓子，不小心嗚咽了。</P>

“呸呸呸。”</P>

她側頭衝著地麵不停的輕啐，玉容滿是嫌棄之色。</P>

“憑什麼兩次都是我吃虧！”</P>

男人沒有回音。</P>

突然一個水壺遞了過來，一隻溫暖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P>

溫和磁性的嗓音傳來：“菀娘，剛才是我太暴躁了。”</P>

“頂撞了你，深感抱歉。”</P>

蘇菀娘抬頭，看見洛凡塵情緒已然恢複。</P>

黑眸滿是愧疚。</P>

一時間雖說不上心疼，但怒氣消了大半，拋開男人的問題不談。</P>

她就沒有一點錯嗎？</P>

本來接近對方的目的就不單純，賣弄風情要勾搭考驗對方。</P>

洛凡塵傾倒水壺，蘇菀娘雙手捧水撩在臉上，重點清洗嘴唇。</P>

“感覺你傳聞中的那些家暴男誒。”</P>

“欺負老婆的時候凶死了。”</P>

“精神正常的時候又開始甜言蜜語，寶寶我錯了，寶寶原諒我。”</P>

洛凡塵搖頭，沒開這個玩笑：“打老婆的男人都該死。”</P>

蘇菀娘鬼使神差道：“扌甬老婆的男人怎麼說。”</P>

洛凡塵眨了眨眼：“那要看你是喜歡大力一點，還是小力。”</P>

蘇菀娘麵頰一紅。</P>

“你好壞啊！”</P>

“我真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來著。”</P>

洛凡塵搖頭，仰頭望著天空，認真回道：</P>

“我很敬重世上每一位正人君子，但我不是。”</P>

“我隻是個有七情六欲的凡人罷了。”</P>

“變強也沒有多宏偉的目標，為了有跟任何人對等說話的權利，為了守護好身邊人。”</P>

蘇菀娘有些失神，麵頰上的水珠流淌，滴落。</P>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洛凡塵很完美。</P>

顏值無雙，天賦逆天，性格成熟，感覺這家夥妖孽的不像人。</P>

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一種距離感。</P>

聽著洛凡塵的坦誠陳述，蘇菀娘心跳加速了幾分。</P>

男人形象在心中更真實了起來，像是一個活人。</P>

而不是一個永遠存在距離感的完美謫仙。</P>

蘇菀娘總覺得此時，洛凡塵眼底藏著一種道不出的憂鬱。</P>

像是那種背井離鄉的遊子。</P>

她張了張嘴，獨屬於女人的母性光輝泛濫，溫柔道：</P>

“世界又不是非黑即白的，哪怕不是君子，你也不是壞人啊。”</P>

“歎什麼氣。”</P>

洛凡塵臉上恢複往日的玩世不恭，抬手在蘇菀娘瓊鼻一捏。</P>

“你準是看錯了。”</P>